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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谢里尔

Dr.谢里尔

 

【Overlord】铜镜

【Overlord】铜镜

 

小迪视角,请欣赏小迪对安兹大人四十米加强厚的滤镜

CP:小迪单箭头安兹(严格来说我吃安兹all,不过无所谓了)

时间线较为模糊,请不要计较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这种事情。

本文依旧剧情流,性冷淡文风。

注意:在OOC的深渊大鹏展翅

 

 

<一> 财宝库

 

     空旷的房间里满满堆积的都是闪闪发亮的金币、银币,那些富可敌国的财宝静静地躺在这里,无声的陈述着这栋房子主人的富有。

 

     而来人却对这几乎可以让任何一个人疯狂地财宝无动于衷,毫无留恋地走过。

 

     金山、银山……也不过是一堆毫无价值的死物罢了。估计来者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吧?但是事实上不正确。

 

     这是大不敬。作为那位大人的财宝,哪怕平心而论其本质不过是一堆金属矿藏,也因为其主人的伟大而显得更加高贵。其价值,怎可用世俗的眼光去衡量呢?

 

     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继续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戴着眼镜并不是因为他无法视物,除去了那位创造他的至尊的他无法琢磨的想法,作为他个人的其中一个理由则是为了更好的进行伪装。

 

    无论是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想法,还是自己的……心意。

 

     他不可以像那个如此好运的被主人赋予可以爱着主人的权利的魅魔一样可以毫无保留地在那位大人身边费尽脑汁地让那个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地更久一些;而自己,哪怕一丝一毫的带有欲-望的光芒,都不能让那位大人察觉到。

 

     王至高无上,又怎可被区区创造出来的守护者搅乱心境,带来可能存在的哪怕一丝的烦恼?不,自己并不是在抱怨着什么。这件事其实彻彻底底与那位大人无关。怎能因为被王不经意的风采而折倒的自己去怪罪于王的过于优秀?守护者也不过对于那位而言是造物罢了,王愿意屈身降贵停留于此地陪伴他们,与他而言,更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又怎可持宠而骄,惹那位大人为此而心烦呢?

 

     所以在某一天明白自己“我原来爱上那位大人了啊”的心意之后,便刻意地与那位大人拉开了些许的距离。而安兹大人就如同天上的耀阳,曾以为不靠得太近就不会被灼伤,但真正从远处欣赏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美丽的时候,却更加明晰地认识到那究竟有多么的……珍贵。

 

     在他的面前就是财宝库,他的手中拿着的是钥匙。

 

     而如今他不仅不能打开栓在门上的锁,甚至要牢牢地摁住自己,绝对不去捡拾那把被自己丢在地上的钥匙。

<二> 寝宫

 

     没有人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疯狂,如今回想也只能心惊胆战地用这两个字形容这件事。

 

     他从藏宝库的守护者眼皮子底下偷回了一件宝物。尽管并非十分贵重之物,但这宫殿中的每一寸皆为王所有,那么他的这种不问自取、甚至期满藏宝库守护者的行为,则可是万死也难偿其咎的做法了。

 

     但是……第一智者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了几分淡淡的疑惑。这面毫不起眼的铜镜究竟有何功效,他还一概不知。但当他在藏宝库看到它的那一瞬间,一个想法就猛然迸出了他的大脑——“我的!”一向冷静而又睿智,只在关于自己心上人的事情上稍显的慌乱的第一智者,竟一时冲动犯下了这样的错误。

 

     真是,难以置信。

 

     那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感觉渐渐淡了下去之后,他的大脑终于又能矜矜业业地为主人效劳了。这面镜子……估计是还不回去了。偷出来的时候还比较容易些,而再放回去,除非自己拥有安兹大人那样的智慧,否则估计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他转转这面铜镜,他并不打算放回去。即使他当时是冲动了些,但那种迫切想要拥有的感觉,却是丝毫不掺假的。

 

     因此,这面镜子定是有什么不凡之处——即使它与一堆闪瞎人眼的金币放在一处。那么,它究竟应该如何使用呢?突然,他停止了用手旋转这面其貌不扬的铜镜,一行小字出现在了面身。

 

   “请擦拭三次。”

 

     淡淡的血色纹路浮现之后,有很快的褪去。

 

     这是……?

 

 

 <长廊

 

     擦拭三次?

 

     饶是镇定的第一智者,此时也不免有些懵逼。正打算深入思考一下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之前他们二人独处时,那位大人曾经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

 

     那是在某一天的夜晚,他因为某件关于大坟墓的政事去请求王的指导,毕竟那一位可是拥有无与伦比的智慧的强大存在。很多时候,哪怕是被抬举为“第一智者”的他,也只能从那位的行事中透露出的蛛丝马迹中得知那位大人所行计划的冰山一角(安兹大人:不,我不是,我没有。)

 

     夜凉如水。

 

     刚从仆从那里得知此刻安兹大人并不在寝室中安歇而是来到了花园中的迪米乌哥斯怀着不怎么单纯的心思来到了大人所在花园的一角。月光轻柔地洒在那位大人的身上,从远处观望的话,只能看得到那位大人的背影。

 

     只能看到背影……吗?

 

     即使明白这只不过是毫无理智可言的怒火,却依旧怒从中起。为什么……那位大人要是那位大人呢?如果对方不是他的神明,他的信仰,他存在的意义,是不是……他还是有机会的呢?哪怕对方是同样优秀的守护者,他也自信自己决不会辱没了对方。

 

     可,如今。他自己也无法接受有一天自己的神能对他的信徒伸出手,一起走下神坛。作为信徒无法帮助自己的神明,竟然还抹黑了自己的神明。届时自己固然如此幸运的得到了无上至尊的垂怜,但一想到那一位会因他的存在而染上一生的污点,简直就无法继续呼吸。

 

     不论是总管亦或者真祖,这两位在世人眼中若能得到安兹大人的青眼,也不过是安兹大人的一桩风流韵事吧。古来英雄皆配美人,若能够以婚姻而令大人永远地停留此地,那么,也并非一件不幸之事。

 

     但主动将自己的心上人拱手让出,却还是不甘心的。真是有点佩服那位公主呢,想拥有的人就抛下一切,牺牲一切,牢牢地握在手中;该说,真不愧是人类吗?寿命与资质决定了其目光的短浅,却因此能够看得清眼前,更加注重这区区不过百年的欢愉……

 

     这份勇气,还真是稍稍有点羡慕呢……

 

 

 <花园

 

   “安兹大人——”

 

     他走近那位大人,尽管他距离大人并不是很近,但就这么飞过去的话,可就是对至尊尊严的挑衅了。

 

   “迪米乌哥斯,有何事吗?”王转过身,看向他所在的方向。王一定是一早就知道他的靠近,此时的声音依旧是充满着威严与磁性。“是的,大人。”一边回答大人的话,一边行礼。即使是私下二人的见面,但礼不可废。作为造物在面见这位大人的时候,自己内心的恭敬几乎无法抑制。

 

   “无需多礼,既是私下的会面,便可省去这些繁文缛节。”

 

   “是,大人。”他从地面的单膝跪姿站立起来,即使花园中有很多可供休息的长椅,但他却从未敢于与大人同坐。这是大不敬。

 

     他的站位即使是在大人的身侧,也要后退一步,以示尊敬。每次大(骨)人(王)训(装)话(逼)的时候,在他前半步的位置,是属于雅儿贝德的。她作为大总管,拥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他想站在这位大人的身侧,就在他位置的左右,不用后退,不用在大人的身后看着大人的背影。他想要成为那位的剑,那位的脑——可他的神啊,并不需要这些。

 

     神明高高立于巅峰,只要需要,不,只是存在,就有无数人会为了博得大人的一丝关注而争的头破血流。祈求着高高在上的神明的青眼,为此不惜一切的人,他可是见多了。但又有谁,能真正入了这位大人的眼呢?自那四十位至尊离开后,安兹大人,估计也是孤独的吧。

 

 

 

<神话

 

   “那么,迪米乌哥斯,有何事需半夜来访?”

 

   “是,大人。依属下之愚见,关于纳萨力克仍有几处小小的漏洞,应如此行事。但未免是属下的一时失误,事关重大,不能以属下的意见为准。”说罢,呈递上手中的文件。

 

     依照他的计算,这份方案是经过无数次的反复推敲之后而产生的产物,应该是不存在失误的。但为了以防万一,又同时……因此才特地请安兹大人过目。这种心情或许是畸形的,但他依旧忍不住地想与安兹大人相处的时间更久一些,久到比安兹大人看完这份文件的时间长,久到比安兹大人出口驱赶自己的时间长,久到,比明天白昼到来的时间要长。

 

     但对于安兹大人来说,这份文件看完所需的时间并不长,甚至可以说是短暂。——安兹大人思考与阅读的速度再一次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呢。

 

     这位大人就如同深不可测的深渊一般,你在自以为已经过高的估计了这深渊的深浅而沾沾自喜,为自己从不可能中窥测到了一丝细微的可能性而窃喜的时候,下一秒,那位大人用一种更加深刻的方法击碎你的自信。

 

     你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深渊,甚至不惜以身殉道,只为窥见一丝这黑暗深渊最底部的光明,却只能被这黑暗重重包围,从自己的身体到自己的思考,都完完全全地奉献给这伟大的存在。

 

   “啪——”

 

   安兹大人合上了手中的传阅板,用左手交给了身侧的迪米乌哥斯。而迪米乌哥斯自己知道存在与此的意义已经完全丧失了,欠身,捧起安兹大人手中的板子,正欲离开。

 

   “迪米乌哥斯,近来很忙吗?最近好像很少能见到你呢。”

 

     安兹大人沉稳而带有不容置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冷汗渐渐浸湿了他的后背。啊,安兹大人是察觉了什么吗?——尽管迪米乌哥斯自认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去埋葬自己不应该存在的畸恋,但是,主角是这位大人不是吗?如果是这位大人的话,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全部都在这位大人眼皮子底下无所遁形?是不是大人正带着一种好笑的心态去欣赏他的下仆这种无法理喻的心态?

 

     而现在,是到了无法再装作不知的敲打的时间了吗?

 

   “是,大人。”他低着头,尽力不让自己狼狈的表情出现在安兹大人的视线中。他尽力地安慰着自己,可能安兹大人并没有完全制止这种心情的蔓延与滋长呢?——但即使他自己都不抱有会被原谅的心态。

 

   “迪米乌哥斯,你曾听过这样的神话吗?”

 

     冷汗渐渐在他的头上聚集,安兹大人是要以这种委婉的方式来告诉他的吗?——即使是抱有这种心态的我、完全不应该得到谅解的我,也可以获得这位大人宽厚的谅解吗?真不愧是安兹大人呢,这样宽广的胸怀,他从未见任何一人拥有过。

 

     “请讲。”——“神话”?是无上至尊们之间流传的故事吗?

 

   “疲惫的旅者孤身一人,在一片沙漠中捡到了一只神灯。依照其上刻的字,他擦拭了神灯三次。灯神献身,满足了旅行者三个愿望。旅者向灯神要求了金银财宝,如花美眷,以及要离开沙漠。愿望实现,灯神消失。而旅者,得到了他所要求的一切。”

 

   “你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脑洞

 

     沙漠中孤身前行的……旅者吗?

 

     沙漠是贫瘠的土地,荒芜的环境,无边的……末日。他的镜片反射着柔和的月光,却依旧让人无法看清其中深邃的思考。失去了四十位无上至尊的纳萨力克,是否在这位大人的眼中,就是一片广袤却无限荒芜的沙漠呢?干渴的欲-望在这片沙漠中根本无法的得到缓解,原本大人轻快的脚步也因这泥沙的层层禁锢而逐渐缓慢,甚至妄想将这位旅者永远停留于此地。

 

     而那位旅者,有怎么甘心呢?他还未看到过这世间最美的风景,还未听到过这世间最动听的话语。他的双手曾可触及天空,他的双脚曾可丈量土地,而如今深陷泥沙,一切的梦想都变得虚幻而无可捉摸,又……怎么可能甘心呢?

 

     而,同时,他们又怎么舍得呢?

 

     于是沙漠为这位旅者献上了神灯,赠予了旅者财宝、美人,可依旧没有留住这位大人的心——生而有翼的人又怎么会甘愿一生如虫一般匍匐于地?于是沙漠放开了缚住旅人翅膀的锁,将[自由]也一并给予。

 

     安兹大人,终有一天,也会像那位旅人一样,永久地离开吗?

 

     他并不是没有这样的预感,甚至他知道纳萨力克大坟墓的所有人都曾经有过这样的可怕猜测。没有什么会永远一成不变。迪米乌哥斯知道,终有一天,他的神明会回到他应该会到的地方,而不是在这片沙漠中徒劳地浪费着他的年华与精力。

 

     您是在借着这个故事,告诉我这个……吗?——安兹大人?

     迪米乌哥斯的呼吸一窒,但随即就调整了过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自由,总是最宝贵的,安兹大人。”

 

<华袍

 

   “诶?”居然是这种想法吗?[阿拉丁与神灯·改]对于迪米乌哥斯来说果然还是经过了一连串的脑补吧?本来觉得毕竟这个世界是有魔法这种不科学的存在的世界,原版故事估计对于他们来说更不好理解,才修修改改,弄成这个样子的。

 

     虽然早有“驴唇不对马嘴”的心理准备,但是……你究竟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应该说不愧是迪米乌哥斯吗?

 

   “那么,属下先行告退了。”欠身行礼,对于这位大人的敬意早就已经成为了一种随时随地的习惯了。——即使他此刻万分地不愿意就这么离开,但他明白自己早就已经不能这么靠近着安兹大人了。

 

   “迪米乌哥斯。”

 

     出乎意料地,那位大人喊住了他。他的名字吞吐于那位大人的唇齿间,即使只是对他的呼唤,也依旧在这个神奇的夜晚有着神奇的魔力。让他能够敢于停住离开的脚步,转过身去,看着月光下安兹大人柔和起来的面庞。

 

     安兹大人一直都是很温柔的一个人,这一点在整个纳萨力克大坟墓几乎无人不知。即使在有些时刻守护者们做了很是逾矩的事情,安兹大人也总会笑着告诉他们“没有关系”之类的话。他从来没有身为王者的傲慢,反倒是足够的亲和而富有魅力。即使是对于两脚羊那些低劣的物种,也有着足够的耐心。

 

     他无法想象那样一位有着深渊般的智慧与谋算的智者会有一天不得不请求他人的帮助的一天——不,或许是即使有那么一天,也一定是大人自己的谋算与考量吧。

 

     有这样的一个对手是一件怎样具有挫败感的事情呢?即使你不管再怎样努力想去触及不可见的顶端,也只会徒劳地发现那不过是那位大人智慧的冰山一角。作为第一智者的自己,即使有着令自己引以为傲的智慧又怎样呢?在安兹大人的眼中,那不过是小孩子自以为是的沾沾自喜吧?

 

     然而这位大人从未将这种事情戳破,反倒是一直在认真的鼓励着每一位守护者的成长。明明计划一切都在安兹大人的掌握之中,但依旧愿意不辞辛劳地去完善着他们制定的拙劣的计划。

 

     那么这位如此了不起的大人,又为何要叫住他呢?——那天晚上的安兹大人实在是格外的无情啊,暗示了那样的讯息后,还要再透露什么计划呢?

 

     他等待着安兹大人的训话,不发一言。

 

     但就像是以往的无数次一样,他永远无法揣测到这位大人的真正用意。

 

   “迪米乌哥斯,今夜的月色很美呢。”

 

     他的脑突然一片空白。——因为虽然他看不到这位大人的表情,但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这位大人现在的心情,很好。如果大人不是不死族的话,现在他说不定可以看得到安兹脸上浅浅而温柔的笑容,如同这月光,惊艳而柔美。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他的房间的。

 

     时至今日,一回想,即使什么也无法记起,但那种一直都在害怕而不安的心情,好像就突然得到了缓解一样,说不出的舒适。

 

<明镜

 

     那其实那天晚上还有一个谜题——

 

     即使不明白安兹大人的用意,但是他妄自从大人的语气中揣测,就会发现安兹大人很明显不满于他的对那个[神话]的解读。为何?难道大人不同意他的观点吗?——不,应该不是。

 

     或者说,换一个角度的话,或者是答案与问题的不符问题?——也就是说,他对大人在话语中的深意没有完全地看透,才招致了大人的失望?

 

     安兹大人若是那名沙漠中的旅者,自当不会是会被区区沙漠困住。旅者并不是本身行于沙漠之中,而是土地为了困住那位大人而成为了沙漠。如果沙漠喻指纳萨力克的话,守护者自是其中的砂砾。啊,成为了绊住安兹大人脚步的我们,是否这种选择也在安兹大人的考量之中呢?我们竭尽全力地困住那位大人,祈求着这位异世界的旅者地停留,而没有想到这其实是安兹大人小小的纵容与无声的默许。

 

     闪耀的神灯是神明赠与旅者的宝具,而慈悲的旅者将其赠与沙漠。

 

     他在沙漠中许下了两个愿望,期待着沙漠的更具有意义的挽留。但若沙漠沉默不语呢?感到失望的旅者自然不会继续陪伴沙漠的意愿,于是,他只能选择离开。

 

     这也曾经是安兹大人多次强调过的东西——自己的意愿。果然,因为主人的过于英明神武而习惯于经常依赖那位大人的我们,不懂得自己决策,自我判断的我们,已经让安兹大人失望透顶了吧。而自己空有着“第一智者”的名号,却没有即使洞察那位大人的心思,甚至对于大人的回答都是极尽的敷衍。

 

     糟糕透了,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让安兹大人为此而停留呢?

 

     他们总是如此傲慢地将自己的忠诚全部奉上,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曾经发现安兹大人真正所需要的东西,而一直一直在这种“我付出了啊,所以要求一点回报无所谓吧”的心态中自欺欺人,甚至,需要那位大人反过来对他们进行宠溺与包容。

 

     真是,太失败了啊。

 

 

 <>意识

 

     感觉自己终于GET到了那位大人的真实想法的迪米乌哥斯,再次产生了对自己从心底的厌弃。这种感觉怎么说好呢,就像是:

 

     啊,这样啊——作为守护者却始终要安兹大人为此操心,话说回来,就连[征服世界]这种计划也是安兹大人不愿意让我们以身涉险才决定缓慢展开的吧。那么这样的话,他们究竟对于安兹大人是怎样的存在呢?是得力的属下和助手,还是……无用的、只会拖后腿的“孩子”呢?

 

     他用手举起那面铜镜,即使这个世界并没有十分优秀的磨镜技巧,但这个宝具却十分精巧——即使在他看来。这也恰恰证明了这面镜子的来历不凡——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会被很随意地于那些成堆的金币一起摆放了。

 

     而看守这些宝藏的守护者并不是什么无可救药的蠢货,而相反,作为安兹大人亲手创造的守护者,潘多拉·亚克特更是极其聪慧的存在。而这样的人,会察觉不出这件宝物的价值吗?

     

     所以,关于这件宝物的合理推测,大概有以下几点:

      1.守护者其实是个深藏不漏的智-障(虽然他迫切希望这一点成立,因为这代表着他的取证及推理工作会节省很多环节,而作者也可以在一百字之内完结这篇感觉越写越不知道在哔哔些什么的东西。然而很可惜,这一点是绝对不成立的。)

   

     2.铜镜的力量其实有两个,一个就是这个[擦拭三次]之后可以产生的特效,还有一个就是拥有可以欺瞒守护者的高阶层力量,或者说,[隐藏]这种力量就是它本身存在的一个特性。

<>图书馆

     在纳萨力克,除却守护者们的领域之外,还有不少地方是工会的娱乐场所。比如说,位于第九层的图书馆。而守护者们在闲暇时刻去查阅一些图书之类的事情是一件相当正常且平常的事情。

     但凡事总要有个例外,就比如说是迪米乌哥斯和潘多拉这两位。一个是大坟墓的“第一智者”,这个名号带来的可不仅仅只有“智商加30%”的BUFF,还有“处理的事务是不可数名词”这种负面状态。因此平日繁忙,而且确实也没有什么是不懂的的迪米乌哥斯一直都是这里的稀客。

     另一个吗——就纯属于对这里一点兴趣也没有并且因为没有戒指一般不能离开藏宝库的原因,也因此成为了图书馆管理员的一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一个传说。

     所以在看到那抹火红色的身影步入此地的时候,图书馆管理员还莫名有些小激动呢。“迪米乌哥斯大人,不知来此地有何要事?”

     迪米乌哥斯站定,对管理员说:“要找与镜类宝具有关的科普书籍。”管理员日夜在此守备,而作为NPC也不会有什么劳累一说,因此询问管理员是效率最高的方法。

     只不过短短几分钟,他所需要的书籍就全部放在他所落坐的桌子前了。纳萨力克图书馆的书籍不仅仅是包罗万象这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全知”。只要想要,就没有什么查不到的东西。

     他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开始在书海中的搜寻。但结果却略略出乎他的意料。

     什么也没有。

     这是不应该存在的问题。不管是以前至尊们都在的时候,还是现在安兹大人统一了大陆的现在,所有的书籍都存放于纳萨力克的图书馆中。不可能存在什么无法查找到的书籍。

     如果不是资料的问题的话……?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这令他猛地站了起来。

     管理员被他的这种不合常理的举动有些吓到了:“大人……?”接着他的话就被迪米乌哥斯快速而简短的话语打断了:“给我所有关于镜类宝具的书籍,不仅仅局限于科普书籍。马上。”

     大意了。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自从有了那面奇奇怪怪的镜子之后,自己就似乎频频出现差错。这种想法真是要不得,赶紧把那面镜子调查了之后,献给安兹大人吧。

     即使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你绝对会后悔的”这种话,但是世上的一切都应该归于安兹大人,如果也包括他自己的话,一面铜镜又算得了什么。

     这次他总算是有所收获了。

     他在一种类似于安兹大人所讲的[神话]的故事中,大概明白了那面东西的用途。还真的是擦拭三次,然后会有[灯神]这种东西冒出来,实现擦灯人的愿望(?)明明是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东西啊,但是传说就是传说,只能借鉴,如果照单全收的话,那是作死。

     但是呢,他畏惧的也只是那面铜镜所带来的[无知],如果真的是什么灯神、镜神的话,还真是和空气斗智斗勇了呢。

     待他把所有的书都看完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他轻轻放下书,现在,可以去收拾那面铜镜了。

     铜镜:……(略有点寒是怎么回事?我明明不会感觉到冷的啊。)

 

   命运

      接下来迪米乌哥斯对这面铜镜进行了例如[割裂]、[施法]之类的操作,一切保证完全不会达成[擦拭三次]这种坑爹条件而进行的各方面的试探。其手法之诡异、用心之险恶,都完全刷新了铜镜对于这次这位一看就不好惹的恶魔的印象,真是考验镜子的耐心呢。

     原本打算安安静静装个傻白甜,安安然然完成了这次任务的铜镜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点背遇到了一个冷静地的疯子,还以为可以想忽悠上一个任务者一样赶紧做完任务,但现在终于意识到不可能了。

     就像有的人会在沉默中灭亡,有的人会在沉默中爆发一样。于是,镜子兄就在沉默中变-态了!是的没错,纯字面意义上的变-态(想歪不是我的锅)——

   “少年喲,要和我签订契约变成马猴烧酒吗?”

   “不签滚。”

   “……”大哥你按剧本走一次成吗?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说出那么一句不知道什么意义的话,难道是什么大宇宙恶意的操纵?

     刻在镜面上的血字早就消失不见,一阵强光闪过,空中好像凭空出现了一位浑身闪着光芒的存在。顺便一句,所谓的强光是以普通人类的标准定义的,对于普通人来说足以闪瞎狗眼的光芒在小迪的面前完全不堪一击,所以他甚至看到了所谓凭空出现的这家伙是怎么从镜子里卡住然后再把自己硬拽出来的场景。

     但是那瞎眼的一幕,他决定不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或许那强光也是对普通人眼睛的一种保护呢(括弧笑)。

   “少年喲,既然你已经召唤出了我镜神。”(小迪看了看自己还没用过的锯子什么的)“根据规定,我可以完成你的一个愿望。”声音充满了迷之逼格的神袛,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光芒更盛。——但其实从小迪这个视角,他完全可以看穿那层光圈,然后默默看着那家伙用一个机关调高了光圈功率。

     迪米乌哥斯什么时候也不是将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思考的理所当然的男人,因此他此刻完全没有对于可以不劳而获的欲-望。他只是将自己已经挺得很直的背再挺直了一些,然后用一种一点都不在意的语气询问道:“那么,我将付出什么代价?”

     神几乎秒回:“没有代价。”想了想,还是加上了一句:“命运愿意垂青你一次。

     然后,下面的恶魔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向了在空中飘浮着的“神明”。“就你?还妄称神明?能够被称为神的,只有四十一位而已。[下来吧],愚者。”镜神瞪大了眼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失控摔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镜神虽然有神的称号,但并没有很强大的力量,可以说,虽然凡人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对上迪米乌哥斯这种等级的大杀器,他……还是洗洗睡吧。

     而且如果不是还只是[见习神袛]这种级别的话,他又怎么用随机抽取任务完成愿望,以此扩大自己的信仰呢?上一个世界明明很顺利的,艰难地看着向自己慢慢走近的大恶魔,这位刚刚上岗的神明几乎要哭出来了。

     走到他面前的恶魔在发现他很弱之后,没有了刚遇到他时候的严阵以待的紧张感了,傲慢的恶魔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体上,慢慢的说道:“还是这样对话方便。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懂?”

   “懂……?”

   “你的名字?”

   “米诺(Mirror)。”

   “性别?”

   “无。”踩在他身上的鞋子嫌恶地离开了。

   “种族?”

   “神。”

     因为处在小迪的精神控制之下,所以他所说的只可能是实话。对方的种族确实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本以为是什么外敌入侵之类的事件,但似乎,他说的是真的?

   “你的能力?”

   “吃饭,睡觉,打豆豆。”

   “……”

   “以及可以实现特定目标最渴望的愿望!”

   “哦?”这是交谈至今,迪米乌哥斯第一次对他表现出一种“好奇”的态度。

     感觉自己还能抢救一下的神,立刻就放弃了自己的节操。“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是我的任务目标,我是专程来实现你的愿望的!请问是要毁灭世界呢,还是毁灭世界呢?”

     盯了这个一点都不靠谱的家伙良久,终于大发慈悲:“[起]。”一直趴在地上的镜神终于发现自己可以站起来了。嘤嘤嘤,回去之后一定要大吃一吨(不是错别字)安慰自己幼小的心灵,以后再也不过来了,这个世界的家伙简直欺负神!

   “好吧。现在,我再一次询问你,是否选择说出你的愿望?”号称神明的家伙终于稍微正经了一点。“这是命运一生只赠与一次地礼物,请慎重选择。”

     这是真的。

     迪米乌哥斯终于有了一点“被选中的少年”该有惊奇。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之前的奇怪事件都可以得到解决。比如说,为什么宝物殿的守护者发现不了这东西。虽然神明不靠谱,但是那种被[命运]守护的力量却不能作假,那是更高维度的力量体系。

     即使这个神还很弱小,那也只是他使用的力量本就不多的原因。而其本质,确实他从未见过的精纯。而他隐隐约约还有一种预感,就算他在这里杀掉这个家伙,也只是杀掉了他的一些神力,至于他本人,却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假以时日,这位神会成为相当优秀的存在。因此,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再去想什么杀掉对方的计策了。真是可惜。

   “愿望吗?”

     不能杀掉神的话,他现在就专心开始考虑自己应该许个什么样的愿望,才能使纳萨力克的利益最大化。可是想来想去,最后无数的想法,都汇聚到了一点。

   “安兹……大人……”

     他想了解那位大人,想和那位大人拥有其他人无法比肩的亲密,他想看到那位大人对他温柔地微笑,想和那位大人一起高谈魔法的妙用。他想……距离那位大人再近一点点,近到他可以随时随地握住那位大人的手的地步,可以走在他的身侧的地步。

     近到……超乎一位尽职尽责属下应该有的位置。

     可是这件事情能说吗?他完全可以用掉这次的许愿机会,为自己创造只此一次的好机会。没有任何人会发现这件事,也没有任何人会对他有所指摘。

     只要,他说出口。

     最终,他还是在那个神明惊讶的注视下,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包含了自己的卑劣与自私,却又充满了无限的爱,最终化作了神的一声无可奈何地叹息。

   “我希望……”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了吧。

     您说呢,我的神明?

   希望

     一夜很快便过去。

     迪米乌哥斯很罕见地完全陷入了沉眠,事实上,如果不用醒来的话,他希望自己可以睡过沧海变迁,直到末日的尽头。

     在梦里,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对自己的神明说出在现实中完全不可能说出口的话语,可以在阳光下一同浪费过一个又一个温暖的午后。

     之后醒来,无非是冰冷的现实,什么都不存在的虚无。

     他很清楚,他不可以如此懦弱,借助着无所谓的梦境来逃避现实,这无疑是相当愚蠢且自欺欺人的行为,只有最愚不可及的蠢货才会做出的愚行。现实一直是现实,梦才是真正的虚无。

     他之前一直分的很清楚。他也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将现实中的安兹大人抛下,而去沉溺于什么虚假的幻境。

     但,如果安兹大人不在了呢?

     以前就算是想一下都是大不敬的问题,现在却是要真正摆在面前来考虑的问题了。他昨天晚上许下的愿望并非是什么“希望安兹大人爱上我”之类的愿望,若安兹大人的爱因为所谓的什么愿望,他自己也会觉得被冒犯了啊。

     恶魔一直所崇尚的其实恰恰是被人类所遗弃的所谓“真实”啊,只有最最纯粹的东西才会让他们升起“占有”的那种欲-望。对于他们来说,让晶莹剔透的钻石沾染上尘埃的做法是最不可原谅的行为。

 

     对于迪米乌哥斯来说,也是一样的。

     他很早就发现了,对于安兹大人来说,守护者的存在就像是那四十位的影子一样,很多时候大人会不知不觉深深浸入自己的回忆之中——对于那位大人来说,与他的伙伴在一起的日子更加弥足珍贵吧。

     安兹大人对那样的日子是怀念而且深深眷恋的,守护者再强大也总归不是安兹大人一个维度的存在,而安兹大人也总是对待朋友家的孩子一样的态度对待他们——换一个角度讲,甚至是对待潘多拉•亚克特的姿态都更加轻松。

     有人曾经说过,憧憬,是最遥远的距离

     可如果连这份“憧憬”都没有的话,他们在安兹大人的眼中究竟又是什么呢?

   “啊,早上了。”该去每日早晨例行的拜见安兹大人了。

     这曾经是迪米乌哥斯最最期待的时刻了,每天早上的幸福足以抵消这一天所有的辛劳与疲惫。

     但是今天,他完全不想去面对。

     怎么办呢?一会儿,守护者总管就会发现安兹大人失踪的事情,然后在所有守护者惊慌失措的时候,他又该怎么告诉所有守护者“安兹大人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事实呢?

     要用“安兹大人现在很幸福”这种语气吗?

      哪怕心里再不愿意,他还是一位严格律己的恶魔。梳洗和整理自身是他每日的必修课,因为完全无法忍受会在那位面前出一点点的差错。

     但是今天,似乎不用了。

     他走出房门,脚步响彻在这空旷孤寂的长廊里。他昨晚没有许下“让安兹大人爱上我”这种垃圾愿望,而是在话临出口前改变了主意。他几乎可以预见安兹大人会做出的抉择,然而还是说出了这样的愿望——

   “让安兹大人,拥有回到那四十位至尊所在的地方……的选择权。”

     尽管最后一刻做了一点点补救措施,但他很显然地知道这不过是无所谓的补丁。安兹大人在和任何东西之间权衡的时候,都会选择他们;而唯独那四十位至尊,他们对此完全没有信心——不是必胜的信心,而是完全明白这二者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啊。

     啊,身为一个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的所谓恶魔,自己还真是失败啊,居然伟大到这种地步——不,或许是不甘心,而自不量力地做出了这种完全不可能胜利的比赛。

     真是愚蠢。

      那么——他抬头看向通往大厅的那扇宏伟至极的门——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做呢?试着去找安兹大人吗?还是……

     他抬手想要去触碰那扇大门,因为他确保现在估计是没有什么人会有心情给他开门了。但还没有碰到,大门就自动打开了。

     门开的刹那,他看到了所有的守护者正整齐地站在御座之前,回望着他——

   “安兹……大人?”

     而在所有的守护者上方,身为不死者之王的那位大人正正襟危坐于其上。

   “迪米乌哥斯,快点啦,就等你一个了!”亚乌拉仍旧站在原来的地方,语气依然是没大没小的。

   “真是的,平时不都是最先来的吗?怎么这次这么慢啊阿林斯。”银发红眸的真祖打起一把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小半张脸,不耐烦的语气之下,是对伙伴的关心。

     啊,那位大人还在。

     一切和从前一样。

   “是,安兹大人,恕属下来迟。”惊愕也不过只有一秒,很快他就再次成为了那个不急不虞的第一智者应该有的样子。

   “啊,不必介怀,迪米乌哥斯。你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把那么多政务都交给你解决真是辛苦了。”

   “没有的事,大人,我一点都不觉得疲惫。”

     望着大人明显不相信的语气,迪米乌哥斯不禁失笑。这是真的哦大人,居然放弃了回到伙伴们身边而选择了我们,一想到这样的事情,就完全不觉得疲惫,剩下的只有满满的、要溢出来的幸福了呢。

     真的真的很感谢您能留在我们身边,安兹大人。

     安兹•乌尔•恭大人万岁。

                                                                                     【END】

【彩蛋】

     为什么选择了回到这个世界陪伴一开始在他眼里不过是NPC一样的守护者呢?铃木悟自己也不能确定原因。

     偶尔有时候也曾经想过“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这种事情,但一旦真正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他比自己所预料到的要犹豫的多。

     犹豫什么呢混蛋,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想要做到的事情吗?

     回到自己应该在的地方,回到自己原本拥有的普通人的人生,然后像世界上大部分庸者一样度过自己的一生。

     这应该才是你的一生啊。才不是这种波澜壮阔、拥有魔法的浪漫与斗气的华丽的人生呢。

     铃木第一次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偷一样,在窃取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且——

     还可耻的发现,自己根本不想还回去一丝一毫。

     原来的世界有什么呢?有乏味无聊的工作,有父母冰冷的坟墓,有朋友毫不客气的呼喊。疲惫而又无趣的人生,渗透进厌世而无聊的灵魂。日复一日的沉迷在虚幻的游戏里,幻想在游戏里找寻到人生的真谛?别开玩笑了。

     而现在他拥有什么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功绩,统治着整个世界的国土,子民的爱戴,属下的敬仰。

     他有着,绝对不能割舍下的东西。

     人一直幻想的乌托邦,也不过是幻想罢了。真正应该珍惜的,还是眼前的这些人,而不是去追寻什么所谓的虚假的“幸福”,而舍弃他们于不顾啊。

     就算是真的回去了,又怎么样呢?“世界树”已经关服了,再去寻找新的游戏,再进行新的轮回吗?——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抱有这样的期盼啊。

     现在活下来的,究竟是铃木悟,还是安兹•乌尔•恭呢?自己怎么可能接受那样碌碌无为、一生平庸的日子呢?

     他已经习惯了这个杀伐果断的世界了,或许在他踏上这个世界的土地的时候,他就只有一个让自己不会后悔的选择了。

    最后一次了吧,安兹•乌尔•恭万岁,我的……朋友们,再见了。

                                                                                      【真•END】


Dr.谢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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